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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喧嚣的清晨

清晨的东北小城,空气里弥漫着寒霜的味道。公交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街道上,车厢里挤满了赶早班的上班族和学生。林晓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耳机里放着低沉的音乐,试图隔绝外界的嘈杂。她是一个普通的文员,每天早出晚归,工资不过四千块,还要负担房租和父母的医药费。她的眼神疲惫,脸上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焦虑。

车厢后方,两个老人正聊得热火朝天。他们的声音洪亮,盖过了公交车的引擎声。林晓摘下一只耳机,皱着眉头听了几句。

“嘿,你看看,这退休金发的可不少啊!”一个大爷笑呵呵地说,“我这每月九千多,快一万了!”

“可不是!”旁边的阿姨接话,语气里透着得意,“我一万八!眼睛一睁,三百块进账,舒坦!”

林晓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她咬着嘴唇,目光在车厢里游移,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两人的对话像针一样刺进她的耳朵。

“退休前干啥的?”大爷问。

“机关里头,稳稳当当。”阿姨答道,“你呢?”

“教师,退休金一万多一点。”大爷咧嘴一笑,“年年涨,今年都快八千了!”

林晓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她想起了自己每天加班到深夜,回家后还要啃冷硬的包子;想起了父母在乡下老家,靠着每月一百多块的农村养老补助艰难度日。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愤怒像火苗一样在心底窜起。

第二章:爆发

“凭什么?”林晓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却尖锐,车厢里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她瞪着那两个老人,脸涨得通红,“凭什么你们每天遛弯、跳广场舞,啥事不干,就能拿一万多?我们年轻人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几千块,还得养家糊口,养你们!”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公交车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两个老人愣住了,大爷皱起眉头,阿姨则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小姑娘,你这是咋了?我们年轻时也交了社保的……”

“社保?!”林晓的声音更高了,几乎是在吼,“我也在交社保!可我的钱都去哪了?给你们去新加坡、去马来西亚旅游?给你们买海鲜、吃羊肉?你们花的钱,哪一分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人交上去的?”

她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底打转。她想起了自己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不舍得买;想起了乡下老家的父亲,七十多岁还在工地搬砖,一个月赚两千块。她越说越激动,手指着那两个老人:“你们拿一万八,拿两万六!可我爸妈呢?他们一辈子种地,交公粮,累死累活,现在一个月一百块,连咸菜都买不起!这公平吗?”

车厢里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点头,有人却低头玩手机,假装没听见。大爷的脸色沉了下来,低声嘀咕:“我们那时候也苦过……”可林晓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她继续喊道:“苦?谁不苦?你们苦过,我们年轻人就不苦了?我们每天当牛马,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气,凭什么你们退休了就能花天酒地,我们连活下去都费劲?”

第三章:裂痕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林晓一眼,喊道:“小姑娘,冷静点,别影响大家。”可林晓已经停不下来。她转过身,对着整个车厢的人说:“你们谁敢说这公平?体制内拿一万多,企业职工拿三四千,农村老人拿一百块!这叫什么?三个世界!凭什么城市里的老人吃香喝辣,农村的老人连狗都不如?”

一个中年男人忍不住插话:“小姑娘,话不能这么说。他们年轻时交的社保多,拿得多也正常。”

“正常?”林晓冷笑,“那农民工呢?哪座高楼不是他们盖的?哪条铁路不是他们修的?他们的贡献少吗?可他们退休了,一个月拿一百五十块!翻十倍才一千五,够干什么?你们拿一万五的,有没有想过这差距有多离谱?”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阿姨低下了头,大爷叹了口气,嘀咕着:“这世道……”没人再接话。

第四章:余波

公交车到站,林晓抓起背包,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无力。她知道,自己的爆发改变不了什么。那些高额的退休金依然会发,那些城乡的差距依然存在。她只是个普通人,连发泄愤怒的权利都显得微不足道。

回到家,林晓打开手机,刷到了一条热门视频。视频里,一个网友在诉说同样的愤怒:年轻人交的社保,养活了城市里旅游购物的退休老人,却没给自己的未来留下一丝保障。她点开评论区,里面全是共鸣的声音:“我一个月交一千块社保,可我爸妈拿一百块!”“城市老人月入两万,农村老人月入一百,这叫什么社会?”“我不想交社保了,交了也是给别人花!”

林晓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老家那片贫瘠的土地,浮现出父亲佝偻的背影。她知道,这愤怒不只是她一个人的,而是无数年轻人的呐喊。她也知道,这呐喊或许会淹没在风中,但总有一天,裂痕会变得更大,直到有人听见。

第五章:希望?

几天后,林晓在网上看到一篇帖子,呼吁提高农村老人的养老待遇,给农民工更公平的保障。帖子下面,有人留言:“不是要剥夺城市老人的退休金,只是希望别让农民那么苦。”还有人说:“大家都是中国人,凭什么待遇天差地别?”

林晓点了个赞。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希望,这愤怒能变成改变的火种。她关上电脑,拿起笔,在日记本上写下:“总有一天,公平会来。不是为了对立,而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活得有尊严。”

窗外的夜色深了,公交车的轰鸣声还在她耳边回响。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