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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在如今,左翼运动低迷,社会风气普遍右转,意识形态纷乱错杂,我们处在历史的交汇处——处在新旧的斗争处。

  “新时代”,我相信这个词大家并不陌生,但是众说纷纭,这里我也尝试给出我自己的见解。无疑,在如今,左翼运动低迷,社会风气普遍右转,意识形态纷乱错杂,我们处在历史的交汇处——处在新旧的斗争处。

  ·生产力与生产关系

  出于很多原因,我在《论生产力》中没讲清楚一些问题,下面我附下一段引文。

  “马克思列宁主义认为,在生产关系和生产力这对矛盾中,生产力是最革命最活跃的因素。最强大的一种生产力是革命阶级本身。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成了国家的主人,他们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得到了充分发挥,成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主要力量。在我们国家里,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是和生产力的发展相适应的,它为生产力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天地;但它还有不完善的方面。【值得注意的是,阿尔都塞将“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视作“黄色的对数”(这是沿用的马克思的比喻)并加以驳斥,在我看来,这种提法极其容易把社会主义阶段的“过渡”本质忽视掉,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列宁的那句话——“这个过渡时期不能不是衰亡着的资本主义与生长着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换句话说,就是已被打败但还未被消灭的资本主义和已经诞生但还非常幼弱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告诉我们:总是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推动生产力的发展,总是改革了生产关系中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部分以适应、促进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哪里有什么“先进的社会主义制度同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呢?”

  我认为,大家所犯的问题不是什么理论延伸扩展上的问题,修正主义的问题也往往不在这,而是根本问题。我们往往会忽视掉历史辩证法,将生产力水平视作一种阶段化的发展。而恰恰忽视了毛主席关于“革命就是解放生产力”的强有力的论述。

  “社会主义革命的目的是为了解放生产力。(见1956年1月,毛泽东在最高国务会议第六次会议的谈话)”

  “中国一切政党的政策及其实践在中国人民中所表现的作用的好坏、大小,归根到底,看它对于中国人民的生产力的发展是否有帮助及其帮助之大小,看它是束缚生产力的,还是解放生产力的。(见《论联合政府》)”

  不过,当下我们可能很难理解为什么“革命就是解放生产力”,无论是南斯拉夫的市场化改革以至于称之为“市场社会主义”的国家社会制度,还是说苏联逐步推行的市场化改革、物质刺激和利润挂帅,甚至包括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以至于我们甚至潜移默化地忽视掉了事实上的“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发展具有优先性”,更有甚者否决了整个社会主义制度所具有的先进性。

  这里浅浅说一下过去的社会主义国家的问题。以苏联为例,在勃列日涅夫的治理下,苏联的食品、日用品等基本生活物资经常出现供应不足的情况,居民需要排队购买(20世纪80年代),这个时候虽然是保留了计划经济,但是显然,在勃列日涅夫时期,政府扩大企业的经营自主权,减少下达给企业的指令性计划指标;实行“完全的经济核算制”,以利润为中心加强对企业的经济刺激;实行工业品批发价格的全面改革;加强银行信贷的作用。这种对地方上的放权根本就是为了复辟资本主义所做的准备。

  商品经济显然是改革的重心之一,但且不说商品交换当中的广泛存在的“资产阶级法权”,单单是价值规律就足以腐蚀人们的心智,趋使人们在意识形态上转向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在行动上表现为新资产阶级,虽然说对待资产阶级法权的态度应该是“承认并限制”,但是在事实上,受这些东西影响,如果我们不坚持上层建筑领域内的阶级斗争,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资产阶级法权被扩大化,这就必然会使资产阶级上台篡夺领导权。

  例如,赫鲁晓夫曾在其执政期间在经济上推行物质刺激,这就会导致政治挂帅在整个生产过程当中的缺失,但是显然“政治是经济工作的生命线”,在物质刺激的作用下,无产阶级逐渐对阶级斗争感到麻木,对于马克思主义感到一种陌生,并且赫鲁晓夫在政治上,宣称苏联共产党为“全民党”,模糊阶级矛盾,这就使这种意识形态话语在事实上掩盖了苏联客观存在的官僚买办阶级。“社会主义不存在阶级”,这个表述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在苏修叛徒集团对自我的宣称当中变成了掩盖资产阶级专政存在的工具。一句话,在赫鲁晓夫之后的苏联共产党,实际上变成了资产阶级政党,无论是“三和两全”的推行,还是苏修逐渐的经济凋敝,抑或是日后对社会主义国家兄弟动刀子的行为,都证实了苏修已然变成了披着红色外皮的沙俄。

  既然说了限制资产阶级法权,那么落实问题如何解决?同时,为什么计划经济会产生官僚主义?为什么又会成为所谓“低效”的代名词?落实问题就完全取决于领导权的落实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毛泽东时代会如此强调“政治挂帅”,坚持马克思主义政治挂帅,是为了和资产阶级作斗争和机会主义分子作斗争,在生产上,坚持政治挂帅显然是为了克服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干扰,调动积极性,其次,在政治挂帅之下,生产的盲目性得以被克服,克服盲目性,这不仅是中央计划统一调配的问题,这还是地方上,基层上的直接生产者的问题。

  ——两种“继续革命”

  “当着政治文化等等上层建筑阻碍着经济基础的发展的时候,对于政治上和文化上的革新就成为主要的决定的东西了。我们这样说,是否违反了唯物论呢?没有。因为我们承认总的历史发展中是物质的东西决定精神的东西,是社会的存在决定社会的意识;但是同时又承认而且必须承认精神的东西的反作用,社会意识对于社会存在的反作用,上层建筑对于经济基础的反作用。”

  ——《矛盾论》

  第一种是我们熟悉的上层建筑领域,“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毛泽东语)”在建设的过程当中,破除法权思想,坚持政治挂帅,有助于认清斗争形势,戳穿反动分子的野心,激发社会主义积极性。

  不仅是在上层建筑领域上存在继续革命,对下,在生产领域上也存在着继续革命,也就是限制资产阶级法权。前文已经把根本逻辑说的很清楚了,革命就是解放生产力,当然,在限制资产阶级法权上,一方面的利用固然是由于生产力水平的不足,我们需要利用资产阶级法权,但是前提条件必须是无产阶级专政,另一方面的限制自然是因为社会主义的性质,这不是什么意识形态命题,而是说,当资产阶级借尸还魂,取代无产阶级专政之后,人民就注定要吃二茬苦,受二茬罪。(也可见我在《论生产力》中的论述)

  空口无凭,这里我给出数据作为支撑:

  “从1964年到1974年,我国钢产量增长1.2倍,原煤增长91%,石油增长6.5倍,发电量增长2倍,化肥增长3.3倍,拖拉机增长5.2倍,棉纱增长85%,化学纤维增长3.3倍。在这十年中,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建成了一千一百个大中型项目,成功地进行了氢弹试验,发射了人造地球卫星。”

  ——《社会发展史讲话》

  如果强调“物质基础”,那么我们就讲讲物质基础。“我们这里所说的是这样的共产主义社会,它不是在它自身基础上已经发展了的,恰好相反,是刚刚从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出来的,因此它在各方面,在经济、道德和精神方面都还带着它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一方面资产阶级法权是旧的生产关系,是“形式上平等,事实上不平等”的比资本主义更加资本主义的东西,如果抛弃了资产阶级法权,生产力将进一步获得解放,但只是我们暂时无法做到而已。在另一方面,限制资产阶级法权所需的物质基础跟我们新中国社会主义改造的物质基础是一样的,是我们手里的无产阶级专政,我们不怕民族资产阶级造反。这就是我给出的物质基础的回答。

  但是我们也要注意,当下情况不同。

  ·技术议题

  ——AI会替代人类吗?

  与其说是人工智能,不如说是“人类智能”。

  且不说自动化的部署是否是为了完成整个工作流程,不如说AI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工作流程中的部分过程,于是正因这种“部分”的客观存在,人机的结合才更加泛化,换句话说,自动化与其说是消除整个劳动过程,不如说是消除劳动过程的“部分任务”。在此方面上,客观上来讲,由于资本主义普遍的劳动分工,也就是劳动总过程的拆分所带来的片面化的“异化劳动”(这里是指手工业劳动中的由个人完成的整体劳动过程,转到工业大生产的“切割”了的劳动过程)的从事者属实会被丢到产业后备军的队伍当中,于是“微工作”的从事者便会出现在这种情况下。

  而且,AI的“创造”无疑是一种荒诞的编造,因为且不说信息整合当中广泛的“微工作”,更何况AI所整合的信息本身就是人所缔造的信息,AI所承担的角色不是思考,而是整合与建构,如果这就是一种“创造”我可以承认,但其本质是基于人所拥有的当下的创造,而不是一种突破与创新,正如机器的产生只是为了量产一样,钳工的存在也不会因为机器技术的广泛应用而完全消解,AI的应用也不会消除人类的创造进程。

  ——“无用阶级”背后的意识形态“眼盲”

  工人阶级永远不会因为机械化自动化的浪潮发生而彻底消失,无论如何,死劳动(机器)对活劳动的排挤仍然无法掩盖事实上的剥削的客观存在,并且如果真的“无用”了,消费产品的相对过剩产生,经济危机也就会伴随着产品的过剩而就此引爆。那么资本主义将由其得意的“异化劳动”(死劳动排挤活劳动)亲手送进坟墓,社会化大生产的客观存在一直都是刺向私有制的无情利刃。

  这是社会关系上的“眼盲”,再者,如果剩余价值无法产生,那么商品在市场上的抛售不过只是利用价格和价值的不对等性来“抢钱”而已,如果如此,新自由主义者们所幻想的公平也会就此完全破裂,垄断就此产生并且被放大化。当然在垄断之后,则是更加疯狂的经济危机所带来的摇摆。

  附*引文(出自《后工作时代》上海译文出版社 42页至43页)

  “Mechanical Turk 等网站表明,某些服务工作的自动化或许永远都不会导致其完全机械化,而是产生出人机混合体。在一些历史证明难以自动化的工作中,机器学习将生产力收益微小的任务排除在外,并通过具体任务和管理功能的半自动化、劳动的超细分工和实时外包将其解决。当某些任务被自动化的时候,另一些原本受限于地理的任务可以自由地在全球范围内漫游,以寻求廉价劳动力来获利。结果就是,曾经正常支付薪酬的工作不仅被无产阶级化,而且在默认情况下被非正规化,被分割为低薪、不稳定的计件工作,同时脱离了对薪酬和权利提供法律保护的监管框架。微工作不受任何特定法律的约束,从而解除了工人、雇主和工作场所之间的法律关系。”

  “从另一个更加明显的意义上说,微工作网站让低技能服务工作和自动化系统进行更加密切的合作。微工作培训、调节和纠正人工智能,通过这种方式向人工智能展示如何发挥劳动力的作用,即使其中一些技术从未成为资本主义经济的一般条件。为了让自动驾驶汽车避免交通事故,让聊天机器人理解谈话线索,让自动交易程序承担合理风险,首先必须让机器学习用干净的、带注释的数据进行训练;然后当自动程序启动运行之后,由工人进行持续不断的监督。如果数据没有经过预先处理,这些数据则会以违背程序员意愿的方式训练算法。”

  “即使在数据被整理和注释之后,算法依然依赖各种人工输入来帮助训练、校准和纠正它们的操作。例如,推特经常利用 Mechanical Turk 网站上的工人来快速识别热门话题查询,分析其内容,并将其反馈到实时搜索中。”

  ——技术进步与工人阶级

  那么我们发现,技术的进步带来的是工人的失业,如果如此,那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现象?工人阶级如果想要维护自身权利,其又只能选择向进步宣战,那么工人阶级只能是从反动的角度上维护自身,工人阶级的进步性究竟又在哪里?如果说技术的进步会带来新的岗位和新的工作,那确实是如此,但是短期来讲,工人阶级的利益是被威胁的。

  旧的生产关系已然腐朽,工人阶级在生产过程中的存在甚至都成了阻止有产阶级贪欲膨胀的障碍,工人阶级就连在生产中占有一部分资本(维持工人劳动力再生产的可变资本)都已经成了资本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资本家在剥削了工人的剩余价值后还不放弃追求完全的“剩余价值”的产生的,相较于产业资本的周转对时间和金钱上的“多余的”耗费,资本家所热衷的也确实是金融资本,我们去看当代美国的经济问题,确切来讲,美国已经变成了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国家(详见安德森《文明的抉择》,阅读时间过于久远,无奈于无法更加精确化表述)。

  那么为什么?

  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俨然是不利于大多数的生产关系,市场经济与其说是公平的表征,不如说只是一种意识形态所虚构的表征,如果把技术进步的利益和大多数的利益(工人阶级的利益)相对立起来,那么技术进步就无法得到支持,此时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成为了生产力的桎梏。

  此时,经济决定论的话语又一次黯然失色,唯生产力论的荒诞又一次展现出来,无论是技术革新当中出现的反对声音,还是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强烈反扑,无不都展现出了资本主义的反动性。在旧的社会的指导中,一方面资产阶级在上层建筑领域占据着主导权,另一方面资产阶级对国家机器的把握,有产阶级在意识形态和直接的经济活动中存在双重地位,那么无产阶级所面临的是事实上的双重压迫。

  ——何为出路?

  唯有改变生产关系。无论如何,在工人阶级掌有地位,技术导向利于工人,工人不需要紧迫于被抛入竞争的八角笼中和同为工人的对方进行搏斗,放弃掉自身的革命阶级的身份,扮演着生产力进步的反对者而进行着维权活动,拥有着“铁饭碗”的工人会为了自己的国家而奋斗,工人会为了自己所在的那个“共同体”而落实自己的技术革新承担者的身份,而不是身处如今颠倒的世界破坏着自己和自己的同志们。

  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情况下,统一的计划经济无疑是对基层的一种“放权”,中央的统一计划事实上和地方上的民主性对生产的组织是不冲突的,“辩证”的一点是,南斯拉夫的工人自治恰恰只有在统一的计划经济中才得以革命化,否则生产无政府状态的复归仍旧会带来资本主义的腐味,并且长期寄生在社会主义当中。有计划的生产无疑是对工人自己也好,对整个国家也好,都是有好处的,一方面统一的规划明显有助于节约,而节约则是有利于再生产活动和直接生活环境的,另一方面,在事实上克服了盲目性,这使积极性进一步提高。

  ·妇女解放议题

  在资本主义当中,资产阶级会宣传共产主义者共产共妻,但事实上卖淫的存在就是说明共妻只会存在于资本主义社会,说到共产主义共有生产工具,资产阶级很容易联想到共妻,因为他们就认为妻子是一种生产工具。

  同时,让我们回归唯物主义,无论是身份政治还是“反本质主义”,在符号和多元的诉诸当中,抗争被“多元化”以导致不可能化,从后结构主义至今的唯心主义余毒,始终萦绕在妇女解放要求者的心头。甚至是在新自由主义体制之下,妇女对于家务劳动的态度也逐渐泛化到争取工资的地步,然而这不是什么“出路”,除了使抚养“社会化”撕开这种“温情的面纱”,我们将毫无选择。

  由于新自由主义宣传,在我国也出现大量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话语,例如——家庭劳动的有偿化和女性更多地参与政治生活以彰显其“独立”的要求,可是,我们先不说他们对于所谓“男性统治”的错误归因,也就是对于独立和“厌男”的自我标榜,家庭劳动的有偿化非但不能完成女性在家庭中的自由,反而只会导致家庭的持续存在,对于女性控制的持续存在,再者,参与政治生活并不是每一位人民都可以轻松做到,这种政治上的自由完全是有限的,所以就无法成为无产阶级的要求,而是更多地表现为小资产阶级的要求。可是我们现在所能做的非常有限,我们无法在当下立刻完成社会化抚养以消除家庭共同体,但是我们可以通过上层建筑着手,通过在意识形态问题上完成对于资产阶级的专政,可以在家庭关系上使双方平等化,在对孩子的教育上趋于民主化和革命化,培养马克思主义者,这是一种无声的反抗,也是我暂时能想到的在既定秩序下的尝试了,抱歉,我暂时给不出什么很好的解决方案。

  但总之家庭的解体必然由于公有制的全面建立而完成,无疑,当下的问题要鲜明的多,婚姻幸福的前提是家庭的解体,甚至我可以说,如果保留私有制,那么婚姻的变相卖淫将永远永远不会被消灭掉。“一切自由人的联合”,这仍然是出路。“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仍然不只是一个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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